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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长大,关系极好。
皇兄为我挑选夫君时,特意设了雀屏宴—效仿雀屏中选的佳话,为我择帝都最优秀的儿郎。
顾西池拔得头筹,他是顾氏嫡长子,世家子弟,克己守礼,温润儒雅,教养学识都是极好的。
我与顾西池是皇兄亲赐的亲事,就连成亲的日子都是礼部算好的良辰吉日,怎么会不美好呢?
寝殿外逐渐有了喧嚣声响,门被推开,隔着半透光的红盖头,我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顾西池被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朝我走过来,一把拽走了我头上的盖头,然后朝着柔软的床榻倒了下去。
摆在桌上的交杯酒被他的袖子带倒,掉在地上碎裂成两半。
我闻到了浓重的酒气,看到顾西池醉倒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来闹喜的众人瞬间安静了。
按流程,不该是这样的。
顾西池应当在宾客的祝愿声里拿喜秤挑起我的盖头,喝下交杯酒,这喜事才算圆满结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喝到酩酊大醉,顺手拽走我的盖头,还打碎了鸳鸯酒杯。
他是怎么喝成这个样子的?我压下了心里微妙的被冒犯的不舒服。
宾客中有人打圆场:“驸马酒量浅,今日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成想竟误了大事儿。”
“殿下,您多包涵。”
盖头已经被拽走了,我索性站起身来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吩咐道:“去取醒酒汤来。”
正要请这些宾客去前院吃酒,却听见方才的声音又一次炸响在我耳边。”
各位请看,这是一个半碎的琉璃鸳鸯杯,据史书记载,我们推断是嘉懿长公主的新婚之物,被醉酒的驸马打碎。”
”公主对亲事满怀期待,却没想到,一向礼数周全的驸马竟会在他们的新婚夜失态。”
”她心里酸涩,又添几分被冷落的愤怒,想的却是息事宁人。”
”她想,新婚夜被驸马冷落就已经极难堪了,她不能再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惹人笑话。”
心里压抑着的情绪被这声音猜到了五分,我一惊,抬头去看其他人,却见他们面色如常。
只有我能听到这声音么?
我定了定心神,打发走了来闹喜的宾客。
等人哗啦啦都散了,我看着喝得烂醉的驸马,喊了侍女来:“扶驸马去偏殿歇息。”
侍女劝我:“殿下,这不合礼数。”
确实不合礼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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