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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渔收拾好自己东西,临走出门时还是不放心的往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处于昏迷中的人,想到他可能真的自己就苏醒了呢?然后就这样走了?那自己不是白瞎了这么大的功夫吗?

于是她又折返回来,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直到关门声音响起,桑渔彻底离开,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陆曜这才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就这样走了?就这样丢下自己这个一个伤重的人走了?

陆曜不敢相信,之前还对自己表达爱意,对自己动手动脚,垂涎自己容貌和身体,可现在竟然能够毫不留情的离开。

陆曜只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一样,既多情又寡情的女子。他不仅不能理解,内心也窝着一口怒气。

他对桑渔这般始乱终弃的行为很是气愤!

“爷才看不上这个女人!走了好!走了清净!爷一个人也能活!”

尽管陆曜的怒气值已经爆表,但屋子内却时安静如斯,就连陆曜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良久,陆曜平复了心情,但此刻屋内出奇的安静却让陆曜感觉到了一丝别扭。

陆曜应该早就厌烦了桑渔在他耳边不停的自言自语和碎碎念,但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有一丝的失落和想念呢?

原来是桑渔每天都要来陆曜的鸟窝前碎碎念,并且竟是些他听不明白的无厘头话。

一会儿是“太无聊,没有手机玩……”

一会儿是“太想念薯条汉堡……呜呜呜,我的垃圾食品……”

一会儿又是:“我想回家!”

陆曜完全不能理解从桑渔口中冒出的这些怪异的词汇。

手机是什么?薯条汉堡又是什么?这不就是她的家了吗?

陆曜完全不能明白在他面前不停叨叨念的桑渔的脑回路。但也只能忍着,听着……

所以此刻陆曜震惊于自己对这个女人竟然产生了想念这样的情绪,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这个女人的“魔音”洗脑了……

此时的桑渔正跟在沈掌柜后面,艰难的赶路中……

桑渔一步一步艰难的迈着沉重的步伐,额头上的汗珠从鬓间滑落,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

虽然自己的包袱里只有换洗的几件衣衫,也赶了半个时辰的路,就感觉到了很吃力。

她很想挺下来歇一歇,但看到前面的沈掌柜已然健步如飞,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万幸的事,就在桑渔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沈掌柜终于意识到原本紧跟在这自己身后小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后自己一大截了,而且看样子,这个小娘子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赶路了……

沈三为自己完全忽视了桑渔而感动有些抱歉,于是停住了脚步,“桑渔小娘子,赶了这么久的路,咱们在这里休憩下吧!”

桑渔连忙答应了下来。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沈掌柜完全是为了她才停下了休息的,心中有些感激。

“麻烦沈掌柜了,实在是我身子太不争气,才这么点路就坚持不住了。”

“没事,小娘子身体本来就柔弱些。对了桑渔小娘子家中只剩你一人了吗?”

“嗯,我爹娘……”

沈三和桑渔也在休息之余闲聊了起来。

在沈三知晓了桑渔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之后,眼神里对她又多了几分怜惜。满心都是对这突然失去双亲的小娘子的心疼,但同时也十分欣赏她身上的这份坚韧的品行。

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承受不住这般打击,但眼前这位小娘子眼神中却是坚毅和对未来的渴盼。沈三对桑渔有多了几分赞赏。

二人休息了片刻,还是决定动身……

待桑渔千辛万苦站在“福来客栈”这块牌匾之下时,好似浑身的疲惫都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欣悦与憧憬。这一路的幸苦都是值得的!

当然,今天桑渔自然是没有做任何活儿。只是沈掌柜带她见了客栈的另一个厨娘和小二顾楼之后就让她今日早些歇着去了。

桑渔在房间里回顾着先前见到的两人。

李厨娘,她其实也算得上是沈三远方亲戚,早年家中因为战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便来投奔沈三,一直便是福来客栈的厨娘。

她是个中年妇人,身材略微有些矮胖。她初见到桑渔这瘦弱的小身板,就拧紧了眉头,似乎不太满意,也就冷淡的和桑渔打了个照面,就忙活去了。桑渔想着她冷淡的脸,觉得她应该是个不好相与的。

而小二,顾楼,他是一位年纪比她还要小两岁的少年郎,浓眉大眼,为人很是活络,见到桑渔,脸上边带着笑意,热切的喊着她“小渔姐姐”。弯弯的睫毛下面含着笑意的大眼睛,充满了少年感。

桑渔躺在被褥上,想着:这不,同事关系还得处!

伴着耳边偶尔传来的招呼声和来往客人的声响,桑渔感到眼皮越发的沉重,便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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