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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门,院里一个陌生的人带着夏支书三岁的小孙女玩,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这一霎那,仿佛一道电流刷的一声通过他的全身,全身僵住立在那里,这不是他大学四年日思夜想的偶像-----双栖影视明星流加灵么?

那脸型那一头乌发披肩那一双丹凤眼眼睛里流露出的清澈迷人,不是她还有谁?他想呼喊想亲切的跟她说句话想走近她,可张开的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双脚停在那,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就像一下被人点了穴定在那里。

这时跟着走在后面的夏支书没注意他突然一下停在那,一个没刹住脚,差点碰在他身上:“嗨,小梁,侬咋了?不好好走路干么停下了。”

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小女儿夏兰芝回来了在家带小孙女,不由奇怪,绕一边看看他用手在眼前晃了晃,不见他反应,叫了句“小梁”声音不低,又是如此贴近,好似一声炸雷把他吓了一跳,他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应了声“哎”,转头看见是夏支书不禁埋怨:“夏书记,侬干么这么大声啊,吓死人了。”

夏支书*笑着说:“好家伙,侬还晓得声音大啊,俺还认为侬失了魂呢。”他一听“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脸上不由腾的红了,是自己失态了,口里嗫嚅着说“俺----俺----俺”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夏支书看他的模样,再看看四周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暗暗得意,自己的女儿能让一个大学生看上眼是好事,说明细女长得好看有人喜欢了,脸上一本正经的介绍:“小梁,侬看,俺老糊涂了吧,都忘了向侬说,这是俺的细闺女兰芝,兰芝,这是镇里下来的干部小梁,梁安邦。”

这会儿,他恢复过来,神态自然了些,听夏支书给他介绍,很自然的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说:“你好。”

夏兰芝迟疑的看看他又看看夏支书,不敢伸出手来握,夏支书一边说:“小梁,俺闺女还是读高中,一个学生娃子,不懂得礼貌,莫怪莫怪哦。”

他笑笑缩回手:“不是,侬看,夏书记,俺不是一时间忘了,俺农村里不作兴握手么。怪俺怪俺。”挠挠头对夏支书说,“对了,夏书记,在侬家里都住了几天,还不知道兰芝有几个兄弟姐妹。”

夏支书笑笑,对他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小伙子头脑蛮灵活的,转得够快的,说声:“侬要问家里的情况,跟兰芝聊,侬们都是年轻人,有得是话说,不跟俺老头子同话说不到一处。”

边说边走开了,到院里北边上的柴房里去摆弄油榨。相对农村作田的人,夏支书可说的上是半工半农,田地里忙时做农活,农闲时给村里人榨榨油赚点外快,完全不像农村作田的除了田地里的收入没别的,经济方面应该是比较宽裕的,不然也不可能盖得起青砖瓦房,这在农村里住房条件算是上等。

他看见院里只有他俩个人,自己不说话,夏兰芝可能更不会先开口,便没话找话问她今年读高几了,怪不得来几天了都没看见过她。夏兰芝回答读高二了,说完又轻声说我认识你。他不大相信的看着正一脸笑意的看向自己的她,不由说话有点不连贯地说:“你----认识我?”说着指向自己,夏兰芝点点头,细如蚊吟:“嗯哪。”

“那,你我见过面?”

“没有啊,今天是第一次见。”

他被搞糊涂了,见他这样料到他也想不到是怎么一回事,夏兰芝笑着说:“你不知道吧,有关你的事,我在上初中时就听说了,我初中的班主任总说你是三分心一分看课外书一分玩只用了一分心读书,是不是这样啊?”

他不禁一嗮,原来如此:“这样啊,怪不得你说认识我,你班主任谁啊?应该我认识。”

夏兰芝一说,他脑子里就有了印象说你说的是巴老师啊,我知道知道,两人围着初中生活聊了起来,论年纪他比夏兰芝起码大了一只手不止,人家还在上高二,他已经大学毕业,刚刚相隔五年,可这并不影响他俩在一起聊天,何况他是有心跟夏兰芝说话,虽然清楚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偶像而是另一个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小女孩,可他依然和夏兰芝聊的很投入,好像两人是相识相知多年的朋友,见面有说不完的话。

吃过晚饭,看完中央新闻,他跟往常一样在水井边用井水冲了澡,换好衣服因在别人家里虽是大热天,他依然穿得整整齐齐短袖衬衫长裤晚上没有穿袜子,拖了双夏支书家里的收工做的凉鞋,没有跟往常一样坐在房里电灯下看书而是和夏支书一家人在一起看电视。

边闲聊,从田地里的庄稼农活说到自己的一些读书的事,从镇里的工作聊到夏支书的年轻时当兵的事,这一晚比他几天来对这家人的了解都要多,以前他只是抱着住住就走的心态丝毫没有想去了解这家人的意图,现在不同了他想增加了解多加接触说不定以后还要打交道多了解夏支书也让夏支书多了解自己并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夏兰芝清早上学去了,高中只有一星期半天时间假,回家换换衣服第二天得赶回去,当年他读高中的时候在县城可是一个学期才回去一次,半天时间他要帮学校干活赚点零花钱。

从大坝上回来看见夏支书又在赶榨油,知道是等油吃的人家催了,他得抽空赶点油出来让人家拿回去,便主动挽起袖子帮夏支书在一边打打下手,两个人自是比一个人干活效率高,要榨一天才榨出来的油今天上午就有了。

上午他是比往常推迟了一会才去,傍晚回来他就帮忙收受嗮在院子里的东西,到后来还帮夏支书家里喂猪食,这可不轻快,夏支书有个油榨不愁猪吃的,菜籽饼是良好的猪饲料,猪栏里养了四头猪一年光是卖猪的收入都不是小数目,如此一来他和这一家人的关系自也好得很,虽口里还是叫着小梁,可语气里透着股亲热劲不是刚来时候的那股客气。

防汛工作随着红星大坝的决口结束,七月下旬,上午,他在大队部和几个人坐,大坝没事太湖的水位依然在大坝可承受的范围之内,电话铃响了,是马书记询问大坝的情况同时通告红星大坝决口的情况,要大队加强大坝的巡视,一旦有情况要及时处理并同时向上报告。

听到红星大坝决口的消息,他心中不由一沉,不知二哥按照他说的要防备大坝可能决口的情况,预先买好渔网以备不时之需,大坝真决口了,就用渔网打树桩网住鱼不至于外逃。

打电话到集洞大队,不熟悉也说不清情况,心里有点神不守舍,夏支书听他说了原因,想了想劝他:“这事真要发生了侬现在去也没用处,目前是防汛关键时刻侬是蹲这点的要是这个时候走开可要犯错误,不如这样,下午俺派个年轻人到侬家里去问问。”

他很是感激,这时候要他没事一样的坐这儿,心里说什么也静不下来,自己这几天确实不能离开,除非马书记下令防汛工作结束他才可以回去。

夏支书派个人去帮他探听情况,其实也存有一点私心,只是目前这私心对谁也说不出口。一二十天来,梁安邦的表现可说令家里的每个人满意,特别是见小梁对女儿的态度,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想知道知道梁安邦家里的情况。

之后没两天马书记打电话叫他回去,大半月不见,办公室的人除了小王留守办公室,老杨黄进和都显得变黑了些,十几天的太阳嗮下来不变黑也不大可能。

只是黄进和跟着黄副镇长蹲集洞,全镇就红星大坝决口,再怎么说面子上总觉得过不去,虽然县里并没有就此事说话,凡是镇里工作一两年的人也都知道,全镇的大坝要倒的首先肯定是红星大坝绝不可能会是第二座大坝。

马书记在全镇的防汛工作总结大会上也说红星大坝是全镇十座大坝的一根软肋碰之即倒,下半年得想个法子把这根软肋变成一块硬骨头。

闲来没事,在看报纸的时间里,他把交给马书记的那篇总结加以润色修改,题目能叫《农村发展的因地制宜性》,可内容大有改变,不再仅仅是局限于龙墩镇这么一个小地方,而是着眼于整个湖西省。

湖西省是个农业大省历来农业产值第一,就像南江是农业大县一样,湖西有山有水有山林丘陵也有平原大川,南北地形不一,总的来说还是农业占大头,如果农业发展起来了,正如他在文中所说那肯定是一条光明大道,同时也要看到,湖西省各地情况不同,要发展得根据各地的特点制定相应的政策,里面龙墩镇的情况只是作为一个例子进行说明。

龙墩镇全镇水面积多,超过田地面积据统计水面积有六万多亩,想想看要是这六万多亩都利用起来,发挥出它应有的效益不是创造了另一个龙墩镇,老百姓的收入翻倍的增加了。

在文中他还举例了沿海经济的发展,国家制定优先东部地区先发展起来,不就是因为东部地区的沿海侨胞多么,例如南方的小镇深州为什么一夜之间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因为深州的地理位置优越性,紧邻国际大都市香港,作为香港和祖国大陆之间的跳板,深州能不发展起来么。

文章写完他拿给马书记看,马书记在进乡里前是名人民教师,文采不菲,拿给马书记看也是间接说明自己发展养殖的决心没有改变,而且他自信经过自己反复修改认真查找资料写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马书记接过他的文章,一看仍是上次的题目,笑着说:“好侬个小梁,贼心不改啊,成天惦记着呢。”

他习惯性的挠挠头,这阵儿他感到不好意思时不自觉去挠头:“哪能呢,马书记,俺不是觉得这些话闷在肚子里难受,写出来想让马书记侬更正更正。”

马书记看看文章赞一声:“好啊,更正没问题,可俺看,这篇文章写出来不像是光给俺看的呀。”

他不由得露出佩服的神情:“马书记,侬一眼就看出来了?俺是想等侬改好了,就把稿子寄给俺大学里的老师,请他帮俺投给《湖西日报》社,其中有些资料在乡下没地方找,得请老师在校图书馆找找。”

说到这里,不由悄悄看看马书记的反应,马书记理解似地“哦”了声说:“这是好主意,这么着,稿子放俺这里,俺给看看,过几天侬再抄工整寄出去。”

说是过几天,马书记第二天就把稿子交给他让他抄好寄出去。电话里,他跟高教授说了稿子的事,请老师看看,能发表当然更好。

没事的时候,政府工作还是很悠闲的。上班看看报纸喝喝茶聊聊天,一晃时间就过去了。跟平日里一样,上班了,他吃过早饭就到办公室去报到,和小王两个人一起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

老样子,等到卫生差不多打扫完毕,老杨、黄进和在家里骑着自行车也来了办公室。不一会,门卫宋大爷把今天有的报纸信件给各个办公室分头送过来。

送报纸时,宋大爷看见他在办公室就说:“小梁秘书,今天有侬的一封信。”

他感到意外,难道是自己大学的同学知道自己分到这里写了信过来,接过一看,是男人写的字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宋大爷”,拆开一看,却见一张信纸上面开头写的竟然是:尊敬的梁安邦恩人,这几个字,不由吓了一下,“哟”的一声,谁会这么写?自己到底帮过谁的忙了?

坐在一边的老杨听他哟的一声,觉得奇怪,凑过来一看,瞄见是这几个字,也感到意外,说:“小梁,做了大好事,咋的大伙都不知情呢?说说是啥事。”

他拿着信纸,也是有点茫然的说:“俺也不大清楚。”黄进和说:“看看不就知道了。好事情大伙都知道没啥不好。”说着,伸手从他手上给夺了过去,展开一念:尊敬的梁安邦恩人:您好!

念了这里,黄进和意外的看着他说:“不是一般的好事哇,不然人家咋会称呼侬为恩人,啥时候干的呀?咋没半点动静呢。”又说,“这写信的人也是没点文墨,既然叫恩人,咋的又直呼恩人的名字,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说完又接着往下念:我写这封信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我打生下来就没了娘,我父亲就把我送给我姑妈家养活,我是在我姑妈家长大的。我是阳明乡人,今年十九岁了,家里穷,姑妈家里生活也不好,但姑妈对我总是百般疼爱,不管我做对还是做错,都不肯说我半句打我半下,总要为我说好话。

我做这些事,姑妈她不知道,我对姑妈说是在县城打工赚钱,但就是这样我也不想总算是姑妈家里。从小姑妈家团近的人就说我是个孤儿,骂我是个没人教的野崽子,搞得我总和那些人打架,一打架就要惹得姑妈给人赔笑脸说好话。

从小到大,我就是个有人生没人教的人,姑妈只会疼我不会说我,别人要说我我也不会服气。十五岁那年,我没读完初中就跑出姑妈家,一个人到县城混去了。

在县城我遇到一个叫马爷的人,跟着马爷做他的小弟,也跟着马爷在县城跟人打架收钱讹人骗钱,县城的人都叫我们是街头小混混。这样混了几年,钱没积攥下一分,今年姑妈生病我都没有钱拿,我心里很难过,就跟着一个老千学了这一手,趁人多偷人家的钱包比在街头给马爷卖命还赚钱,这是我第三回得手。

上一回是偷了一个老人家的,那个老人家带了好多钱上街,我见着了就去偷了来,后来我心里觉得偷老人家的钱不好,要遭天谴,就不再偷老人家只偷年青人的。

我本来以为你定会跟车上的人一样把我送派出所去,这样的话,等我从派出所出来我就会叫一帮兄弟找你算账报复你,没想到,你却说我是有原因的,相信我不是一个从小就这样的人。

这句话让我很感动,我当时真的很感激你,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说过好话,除了我姑妈,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说过,你一个生人都能够对我这样,还说相信我能够做到,我真的是感激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念到这里,黄进和不耐烦了,说:“这是谁写的呀?乱七八糟的,没半分头绪,扯不清干,不念了。”

把信纸丢还给他,这时,他心里隐隐知道写信的人是谁,回家车上发生的那一幕已经差不多要在脑子里抹去,要不是这封信,自己心里肯定不会记起这事,谁会记住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只是自己好像当时也没说啥呀?

老杨看中一把接过说:“俺来看看,人家信上说了是个没读完初中的人么,哪能写得那样清楚,都念了一半,好歹也得弄个清楚是咋回事,谁写的信。”

说着接着往下念:我会做到的,我决定不再这样混下去,再也不做那样事,我要到外面去了,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就是不能再在县里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

我走了,恩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坐上车走了,望你保重,我祝你好人一生平安!等我混得好过时,我会回来报答你,我要像我的名字一样做个真正有将军样子的大人物。

一个改过的人:杨将军某年某月某日

老杨念完,说:“嗨,还将军呢?名字真够威风的哦。说说,小梁,侬到底给这个姓杨的年青人做了啥事,看样子人家是个小偷,不会是侬把人家给抓住了,又放了人家,人家受感动改过,才写信感谢侬的吧?”

他笑笑说:“老杨,侬想象力真丰富,事实还真的跟侬想的一样,只是俺确实没做啥,觉得吧,人家年纪轻轻的人,如果送派出所去,不是害一个年青人没改过的机会吗?就不主张送人家去派出所,就这么回事。”

小王不满足,说:“梁哥,侬肯定还隐瞒了些啥,不然人家小青年会那样的叫侬,恩人,侬听听,这是一般的感激能够叫得出来的吗?是大恩,侬还说了些啥,叫人家小青年给感动的?”

黄进和一边拿着张报纸在看,听小王这样说,抖了抖手中的报纸,不屑的说:“小王,侬要说年纪也不是小孩子了,咋问的事情跟个小屁孩差不多,啥大恩,还不是一个失足小青年的想法,给滴水,人家就会觉得是汪洋大海了。”

他也笑着说:“确实没啥事,要不是这封信,这事俺都差不多给忘记了。算了,这事就不说它了。”

收起信纸,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个杨将军,怪不得人家车上不说,原来人家心里牢记着这事,不知道这个杨将军今后会不会闯出一片天地来。

这事就藏在心里不再去想,小小心思里却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寄到省城高教授跟前的文稿,不知道结果咋样了,也没个音讯,却无处去打听只能暗暗惦记着。

稿子在他差不多要绝望的时候,九月底,马书记从县里开会回来,打电话把他叫上楼,说有事找他。

看秋主任也不明白的样子,他更是感到云里雾里,跟着秋主任到了马书记的办公室,一进去,就听见马书记带着高兴的语气对他说:“好侬个小梁,啊,办的好事。”

秋主任愕然对不知所措的梁安邦说:“侬-----小梁,说说,到底干了啥事?”

这时马书记扔过来一张《湖西日报》:“看看,前段时间侬不是说写了篇文章么,这不就发表了。”

秋主任一把接过来。B12版的农村专栏里面赫然有马书记的大名和他梁安邦两个人合写的文章《农村发展的因地制宜性》,只是内容比他寄过去的稿子精简许多,毕竟是发表在省报上的文章,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地方给你,能够登上去估计都是老师高教授尽力而为之。

秋主任不禁惊呼:“啊,马书记是侬的文章呢,还有小梁,哟,不得了,上了省报,这是省报啊!”

马书记微微一笑,用亲切的语气说:“要说文章,可不是俺写的,全是小梁的功劳。”

他一听赶紧摇着双手:“马书记,文章可不是俺的功劳,稿子可是经过了侬的修改,再说,要不是侬带着俺下乡跑,俺哪能有灵感写出初稿,俺是在侬的带领下才有的。”

秋主任附和道:“那是,没有马书记的领导,侬个小梁刚出校门的年轻小伙子,那有这样好的成绩。”

马书记微微一笑:“好了,功劳不功劳俺就不再多说了,以后啊,小梁侬就要多注意关于养殖方面的情况,当然了,要是龙墩镇能按照侬文章里说走下去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实现他所说的,按道理说,这世上哪会有钱不去赚的人,眼看着钱摆在面前就是不想法子去拿,除非傻子弱智,可现实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发现哪个大队有找他说养殖的事。

文章已经随着报纸出现在大家面前,乡下大队都订了报纸,特别是像《湖西日报》这样的党报地方大报,党政机关都是必须要求订阅,前面说了,在乡下虽有报纸但总要比城里慢上半拍,往往是报纸上的新闻不成新闻的时候,邮政所送报纸的人才会把报纸送到各个大队,应该说,一十二个大队不可能没有一个大队注意到那篇文章,为什么呢?

他想不通也无从去闹明白,有空的时候倒是多花点时间到二哥的渔场看看,观察观察养鱼的情况,只是在镇里上班即使没事,不到周末放假的时候,也不能随意走开,好比开店的老板,谁也不知道哪时有事哪时没事,事情来了你得抓紧去做你不在那是旷工要挨批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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