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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父母心,李茂没有避讳男女之别。

给郑爱香的伤口消毒后用白绫缠绕包扎,像是给郑爱香束胸,只是连荷包蛋都比不上,也就比搓衣板强那么一点。

真的没什么看头。

李茂终于可以歇一歇了,从遭遇劫匪到现在,他精神高度紧张,身体疲惫不堪。

席地而坐背靠土墙,劫后余生之感极其强烈。

一个封建王朝到了末期,实际上有很多指标,李茂亲身经历了两种,官吏腐朽,贼寇横行。

别说有宋一代被后世戏谑称为宋鼻涕,单单是王朝内部的问题,慢慢发展下去就足以把整个王朝葬送,区别是时间早晚而已。

如果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十几二十年不到,称雄一时的大辽将灰飞烟灭。

从白山黑水走出的女真人完颜家族将马踏黄河,刀剑所指望风披靡。

赵佶和赵桓以及诸多妃嫔宫女和无数百姓将被掳走,成为华夏历史空前绝后的耻辱。

在这样的历史大势中,李茂觉得自己能做的有限,他不是超人,仅仅是个前途还未卜的穷秀才。

除非他穿越而来占的是徽宗赵佶的身体,或许还有几成力挽狂澜的机会。

现在的境地就像他对陈泽说的那样,挣命而已。

李茂心绪杂乱且澎湃的时候,陈文昭派人送来棺材和郎中以及二十贯钱,并且留下一辆马车和车夫。

带队的东平府押司给了李茂一封陈文昭的亲笔信。

李茂先让郎中给陈泽诊视,给仍旧昏迷不醒的郑爱香号脉,他退到屋外展开了陈文昭的书信。

信的内容不长,寥寥不足百字,大概意思是让李茂在茶酒摊停留三两天,若是陈泽得救,则携陈泽去东平府。

若是陈泽不行了,要让衙役给他传信,他会亲自来料理陈泽的后事。

郎中背着药匣子出来,诊断的结果和李茂的判断差不多。

陈泽气血大亏,能不能保住性命要等两天才能见分晓,郑家姐妹的伤势都不严重,但脉象蹇涩,情绪波动起伏太大,需要服用朱砂等镇静安神的药物。

郎中留下了几个纸包的汤药,明天会再送药过来,李茂想给诊金汤药费的时候,郎中说陈大人已经付过了云云。

李茂送走郎中返回茅草屋给三人熬药,看着黑褐色的药汁在砂锅内翻滚,微微叹息了一声。

郑家姐妹的状况放在后世是小伤,大多归于应激后的心理疾病。

陈泽的伤输点血,打点抗生素破伤风什么的保证三五天就会恢复一大半。

这就是时代的差距,在古代对生命最大的威胁仅有两点,战争和疾病。

倒霉的李茂觉得自己几乎占碰上了。

“要不要自己开发点抗生素出来?青霉素的最原始制备方法也不是很难,就是疗效不敢保证。”

李茂的思想开着小差,直到郑爱月的悲鸣声让他回过神来。

看到郑爱月扑到已经躺进棺材里郑虔婆的尸体上痛哭,他沉默了。

李茂不擅长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别人,而且郑爱月的悲恸发泄出来比憋在心里好。

后世的常识告诉他,时间是最好的心伤良药。

小半碗药被李茂灌进陈泽嘴里,郑爱香那边亦是依法施为,最后把一碗汤药放到哭成泪人一般的郑爱月身旁。

小说《回到宋末当权臣》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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