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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细作妃子很倾城》是“狐小妖”的小说。内容精选:五年忍辱负重,终于暗坊出山,大仇未报,竟落得如此光景,上天这是在捉弄自己么?“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秦衣甚至不想转过头。小米儿已经被支走了,新来的丫鬟每次只是将饭水留下便离开,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简直已经将自己当作死人看待。陆家不冷不热,连二皇子也变得杳无音信。这是全世界都放弃自己了吗?父母皆已...

细作妃子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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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阳光普照,窗外一片银装素裹,窗内却是暮气浓重。

软塌之上,秦衣呆呆地向外望去,眼神中已经失去了神采。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胸口犹如被一块大石压住,喘不过气来,甚至时不时陷入昏迷之中。此刻难得神志清明,秦衣有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五年忍辱负重,终于暗坊出山,大仇未报,竟落得如此光景,上天这是在捉弄自己么?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秦衣甚至不想转过头。小米儿已经被支走了,新来的丫鬟每次只是将饭水留下便离开,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简直已经将自己当作死人看待。

陆家不冷不热,连二皇子也变得杳无音信。这是全世界都放弃自己了吗?父母皆已仙去,连姐姐也为救自己惨死,虽然满腹遗憾,这个世间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或许唯一有些遗憾的话,就是他吧。虽然与胥易安接触的时间不算长,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情愫——他也已经十几天没有出现了!也抛弃自己了吗?想到此处,秦衣心口一阵绞痛,不知不觉羊,两行清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下来。

兀自忧伤半晌,饭碗放下的声音迟迟没有传过来。秦衣忍不住扭过头,登时大为惊讶。

眼前站立的并不是新来的青衣小丫鬟,而是一名白衣男子——胥易安!自已正朝思暮想的胥公司!

确切的说不能算是白衣了,一块块污泥将白衫荼毒得不成样子,长发散乱,原本明亮的脸黑了许多,面容憔悴,哪里还有半点风流倜傥的模样。

不过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看到她转过头来,只淡淡说到:“药炉在哪里?”

秦衣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正拿一个袋子,满是污秽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却被放他像宝贝一样放在胸口处,唯恐有失。

秦衣眼神向一侧瞟过去,正在药炉所在,胥易安也不解释,径直走过去,开始生火打水熬药。

淡蓝色的火苗跳跃着,药炉散发出阵阵蒸汽,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火炉旁的白衣公子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火势,摇曳的火苗映得的脸庞忽明忽暗。

从秦衣的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刀锋般的侧脸,满是风尘却掩不住英武之气,不由得有些痴。轻轻晃了晃头,去掉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轻启朱唇,说道:

“这里面是冬虫夏草吧。”作为在暗坊中十不存一的生死磨砺中幸存下来的人,秦衣对这种药十分熟悉。它是治疗肺痨的唯一特效药。能被胥公司视若珍宝,除了它还有什么?

“嗯”。胥易安回答只有一个字,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尽管得到了猜测中的答案,秦衣还是心头剧震。她知道,这种东西极其珍贵,冬季为虫,夏季化草,只产于寒山乌云崖的崖顶,那是人迹罕至,捕捉不易。采摘草药时需要爬冰卧雪,极为艰苦,目前已知的现成草药只有皇宫中才有,身价贵过黄金。自已向二皇子的救援信,如石沉大海,至少也说明了一件事——自己的命没有这种草药值钱。

“你采的?”秦衣忍不住继续问下去。而现在胥易安手里拿的就是冬虫夏草,除了自己去采摘外想不出来还会有其他来源——胥家势力虽然大,但也没有大到库存这种软黄金的地步。而且看他的狼狈模样,似乎采药回来以后,连衣服都没有换一件就来这里了吧。自己确实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嗯。”还是简简单单一个字,他甚至连脸都懒得回一个,似乎眼前的药炉比身后的佳人更吸引人。

“你这些天消失,就是去采药了吧?”乌云崖离这里快马也需要三天的路程,能够采够这么一大袋,少说也得十来日,与他消失的时间段刚刚对得上。

胥易安连“嗯”字都不说了,只是静静照顾火势,等于默认。

秦衣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尽管身上背负滔天仇恨,尽管在暗坊5年,几乎已经不再有感情,可毕竟自己只有17岁,一个男子肯救自己做到如此程度,尤其还是南翼国护国将军的公司,眼眶不禁变得有些湿润。

“为什么?”秦衣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因为声音变大,连着咳嗽了两声。

胥公子终于回过头来,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不是我的未婚妻么?还有,你现在生病,最好少说话。”

秦衣一愣,未婚妻?好像确实是这样,前些天两个人刚刚确立的关系。只是在自己心目中,从来没有把他当作这个角色吧。自己一心想要报仇,视自己为二皇子的一颗棋子,每走一步都处心积虑,甚至于接近胥公子也仅仅是计划的一部分。

但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来说,自己就是他的未婚妻啊!为了未婚妻舍命上山采药,似乎还说得过去。

秦衣有些迷茫,对他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自己只是利用他而已,他却真的将自己当作未婚妻来对待。即使是真的未婚妻,也未必能有这种待遇!

胥易安看着秦衣脸上表情变幻,心头暗笑,难道她还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么?虽然自己不知道详情,但可能肯定,她接近自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于情于理,都不该有这样的举动,耗费十几日光阴,骑坏三匹千里驹,只为一个来历可可疑的女子。只不过,有的时候人并不是完全理性的,现在的自己,大概是走火入魔了吧。

心头长叹一口气,“你相信一见衷情么?”那句自己问秦衣的话,其实是在问自己的内心。

两个人各怀心事,均不再说话,只有药炉很合时宜地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告诉两个人水已经开了。

已经是第三次,药可以喝了。胥易安急忙站起身,小心地端起药炉,将汤药倒进白瓷碗里。期间不小心补滚热有炉壁烫了一下,一向沉稳的胥易安,居然也像孩子般跳起来,两只手紧急摸耳垂,嘴里还嘟囔着“不怕烫”之类的怪话。

看到这笨拙模样,秦衣忍不住笑出声来。胥易安循声望过来,病塌上的女孩,虽然因为久病脸色苍白,此刻笑靥如花,烛光映衬下,无限娇美,不由得呆了一呆。待意识到自己失态,忍不住搔了搔后脑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秦衣笑得更灿烂了。突然想到,如果世界在这一刻定格该多好,什么国仇家恨,统统忘到一边去。想到这里,脸色又冷下来,自己真的病好了,不可能忘却一切去享受自己的幸福——自己没有资格。

“别瞎想了,喝药。”胥易安似乎是故意板起脸,一手拿起白色的瓷碗,另一只手则舀起一勺汤药,到嘴边连吹几下,又递道秦衣的嘴边:“有些苦,忍着点。”

胥易安的身体随着汤勺前伸而倾过来,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秦衣有些迷醉,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将汤药吞了下去。

热而不烫,胥易安温度掌握得很好,只是味首,苦,非常苦,秦衣紧皱眉头,开始咳嗽起来,胥公子则体贴地拍打着后背,很轻,很柔。嘴里还在碎碎念:“不怕,不怕。”

这一瞬间,秦衣感觉自己完全像一个被宠溺的女子,有此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又释然了,都要死了。就做一次小女人又何妨?

喝过药汤,秦衣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病情仿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当然,药效不可能这么快,只不过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为什么亲自来煎药?让下人们做就行了。”秦衣这么问,未必真的想知道答案,只不过是想和他多说一会儿话,享受这温馨的时刻。

“这和易公子玉树临风的形象有些不搭调。”秦衣还忍不住再调笑一句。

胥易安却很严肃地回答:“冬虫夏草极为珍贵,对煎药火侯的掌握非常严格。我看陆府给你新配的小丫头,笨水笨脚的让人不放心。一旦药煎坏了,我不还得再上山一次?”潜台词是,如果真的煎坏了,我当然会再为你去采。

秦衣终于不敢说话了。她怕再问下去,自己会变得泪流满面,情难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胥易安还是每天过来煎药。秦衣的病也一天天好起来。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胥公子望着窗外,背对秦衣,语气淡淡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调养,不要妄动身体,不要胡思乱想,只养病就好。”他知道秦衣有内功基础,病情恢复得比常人要快些。只是不愿说破。

“你要去哪里?”

“北郡。”

“所去何事?”

“有事。”有事的意思,就是不能告诉你什么事。事实上,已经去北郡的目的,还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父亲。

秦衣望着白衣飘飘的胥易安,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很多念头。这个男人能够上乌云崖为自己舍命采药,现在却连去北郡做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此前也从未提过。肯定是有什么秘密。想想这个季节,加上路上的时间,他到北郡的时候,应该正是武试报名的日子——不过他是南翼国护国将军的儿子,北郡国武试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胥易安扬起头,向远方看去。眼神仿佛穿过千山万水,投到了温暖如春的北郡。没有人知道,此行正是为了身后的这名女孩。北郡三年一度的科举就要开始了,作为选拔武官的重要途径,胥公子也要去报名——这是打入北郡系统内部最快捷的道路,也是为身后这名女孩报仇最稳妥的办法。

是的,他要为女子报仇。从采集冬虫夏草,到北郡报名,自已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喜怒哀乐都系在这个女子身上?无法理解,但自己依旧要这样去做——就好像有些事上天早已注定一样。

“那你,保重。”秦衣轻轻走近。多日的调养,秦衣面色红润了许多,健康起来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虽然时不时还是会咳嗽。

秦衣接近胥公子的目的,就是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带自己去北郡——这次恐怕是赶不上了。随着病情的好转,两个人的感情并没有随之深入下去,反而像各自又套上了一层伪装,不愿意让对方看透。不过这句保重却是出自真心。

胥易安转过身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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