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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如不禁满腔愤恨,见到唐浪笑嘻嘻的样子,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那算什么定亲?姑娘压根就没看上过你,你也配得上我?”

说完她还抬头看着唐浪,心说这个无能又木讷的小子,被她如此羞辱,脸上的表情想必精彩的很!

别说她了,就连站在一边的李海也阴沉着脸,冷笑着打量了唐浪一眼。

却不想李海一抬头,就发现唐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啥?”只见唐浪笑道:“如今赵婉如跟新欢打得火热,你心里没点儿B数吗?”

“现在你也一样配不上人家,我跟这娘们儿的婚约早就退了,这顶热乎绿帽子是你李海的!你还有脸笑逼忒忒看我呢?”

“是不是出门儿时候,把脸皮忘家了?”

……

“啊?”这时的云间侯父女还等着看唐浪被羞辱的样子呢。却没想唐浪一转手,就把羞辱和难堪,扣在了李海的头上。

唐浪这小子早已不复从前,他说出的话,竟是字字如刀!

大堂附近的百姓闻言,纷纷掩口而笑,就连拿着水火棍肃立在堂上的衙役都咬牙忍着笑意,鼻子里憋得“吭吭”作响。

而李海看见周围嘲笑自己的眼神,他胸中的怒火“呼”地烧了起来!

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孟山的话,还有赵婉如的那个新欢……这父女俩竟然指使吕天良,告发我李海!

他们把所有污水全都泼在我一个人身上,甚至连那个唐浪都敢瞧不起我!

李海心中怒火勃发,咬着牙傲然道:“从今往后,我跟赵婉如那个贱人,再无半点关系!

“好!”李海这句话一出口,就见唐浪毫不犹豫接口道:“说得好!有志气!”

“……看见没?”随即唐浪又一转头,看向了云间侯父女。

“三个月前就在这大堂上,就是你们父女俩骂骂咧咧跟我退婚来的,记不记得?”唐浪眼中带着讥讽之意笑道:

“今天还是这儿,现在轮到你们赵家被人一口一个贱人骂着退婚了吧?这就叫报应!”

唐浪这小子的嘴真是要夺笋有夺笋,“报应”这俩字儿说得爆发力十足,唾沫都喷到云间侯脸上了!

听见唐浪的话,下面那些百姓都要乐疯了,他们各自纷纷议论道:

“今天可真没白来啊,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嘿!”

“可不是?这小侯爷说话能给人怼死!你发现没有?”

“嘿嘿嘿……”此刻两边的衙役拄着水火棍,也是强忍着笑意浑身乱颤,颇有支持不住的迹象……大堂上的孙县令却皱紧了眉头。

他原本是想问案的,没想到下边聊起来这么热闹,你一言我一句语还没完了!这公堂上是你们闲聊的地方吗?

……

就见孙县令一拍惊堂木沉声道:“传云间侯赵金炳、侯府赵婉如、李海上堂!”

“威……武!”

在衙役的堂威声中,三人来到了堂上。

还没等孙县令发话,只见赵金炳冷着脸说道:“贵县!我们赵家和唐浪的案子绝无半点关系,想冤枉我云间侯赵家可不行!”

到底赵金炳还没被怒火冲昏头脑,他知道眼下最紧要的事,就是把他赵家父女从这件案子里摘出来。

“侯爷这话啥意思?”而这时候县令还没说话,唐浪却在堂下说道:

“这案子里除了吕天良一共就仨人,难不成是我自己栽赃我自己?按侯爷这意思,这事儿就是李海一个人干的呗?”

李海闻言,满腔怒火地一回头,就见唐浪朝着自己冷笑道:“得!李公子也成了被告,这回你知道赵家父女的手段有多毒了吧?

“想栽赃我?可没那么容易!”只见李海一回头,扬起下巴脸色铁青地向孙县令说道:

“他们赵家父女串通吕天良,先是诬陷唐浪,又诬陷我李海,他们有什么证据?”

“他们是没物证,可人家有人证啊,就是那个吕天良!”县令正要说话,却没想到小侯爷唐浪又抢在他前面说道:

“和当初陷害我偷盗的手段,居然还是如出一辙!”

“最可恨的是他们连个人都懒得换!来来去去都是吕天良这个杂碎做的好事!县尊大人为啥不大板子打那个吕天良?”

“嗯?”本来吕天良看着堂上吵架,正看得眼花缭乱之际,没想到话风一转。突然就要打自己!

这惊人的转变发生得竟是如此之快,让他顿时惊恐地瞪圆了双眼!

……

此时这位县令大人,心里正气得不行。

原本公堂上是庄严肃穆的地方,谁来了都得规规矩矩的听他审问……不过今天这些人,说实话县令大人都不怎么惹得起。

听到小侯爷的话,孙县令心中转念一想:对啊!别人的板子我轻易打不得,吕天良这刁民我还打不得?

这吕天良左一回栽赃右一回翻案的,来回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好事,谁知道他哪句说的是真话?

弄不好他坑完前任县令,还得再坑我一回!

不行,必须让他把实情说出来,不管怎样先把案情搞清楚再说!

“吕天良!”想到这里,孙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

“你在投案时说,李海赵婉如买通你陷害唐浪,为何不把详情细细道来?

“事到如今,你这刁民还敢语焉不详?本官不动大刑,量你也不招!”

“……来人!拉下去重打四十!”

“啊?”

吕天良闻言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即他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拽出去摁倒在地。

两根大板子十字叉花压住他的脖子,另外两名衙役抡起板子,一五一十就开始打!

此时的公堂里,唐浪笑得眉飞色舞。大堂外的乡亲百姓看打板子打的热闹,其中也有不少认识吕天良的,知道他是个坑蒙拐骗的泼皮,心里自然是大叫痛快!

而孙县令听着外面雨点一般的板子声惨叫声,却在心中暗想:

一会吕天良说清楚案情以后,要是云间侯的闺女和李海死活不承认,到时候可怎么办?

等四十板子打完,吕天良被拖回大堂时屁股后面满是血痕,疼得他嗓子都喊劈了。

“吕天良!”县令孙大人沉声说道:“你说这二人买通你栽赃唐浪,那天的情形如何,给本官仔细说来。再有丝毫隐瞒,本官必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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