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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片刻,他伸手牵住姜美人的手,说:“姜美人病了,要取体寒之人的一碗血,入药。
朕记得,徐妃素有体寒之症。”
我的眼神落在他们紧扣的十指上,怔怔的。
他还记得我体寒啊?
从前我手脚冰冷,他会捂着我的手脚,用身子给我当暖炉。
如今,却要用我的血,来给别人入药。
我笑一笑,目光平静:“好啊,妹妹病了,做姐姐的出一份力,应该的。”
我态度这么好,李询却没有半分高兴,目光森冷,牵着姜美人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用力:“徐妃真是大度。”
我低眉顺目,弯唇,加深了笑意:“宫中不养闲人,臣妾能有些用处,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的荣幸,皇上要多少血?
臣妾这就取。”
“娘娘!”
玉容忍不住了,哭着看向李询:“皇上,娘娘还在发烧,您怎么能取她的血?
您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李询一怔,眼中闪过讶异:“你病了?”
我不理他,勉强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去桌边取刀。
“没病,臣妾的身子好着呢,臣妾的血也好着呢,姜美人用了,一定药到病除……徐妃,够了!”
李询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剪刀。
他拽着我的手,几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你不会拒绝吗?
你病了,也不会说吗?”
我想说,其实刚刚玉容去找你说了,但是,你把她赶出来了。
但我没那么说。
我享受他的愤怒,只要他不高兴,我就高兴。
我看向那娇怯怯的美人。
她好年轻啊。
我似乎看到了十六岁,义无反顾走到李询身边的自己。
那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说:“东珠,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但有你陪着,我便不怕了。”
那时候的我可真傻啊。
我只知道有情饮水饱,我哪里知道,帝王之情,是最凉薄的。
我抽回手,笑着走到姜美人面前,把头上仅剩的一支玉簪拔下来,递给她。
“妹妹初次到访,姐姐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个了,你收下。”
那是一支不值钱的岫玉簪。
李询亲手做的。
那时候,他说他会爱护我一辈子,现在,他的心是别人的了,他的东西,我自然也不能再留着。
姜美人有些惶恐,不知道该不该接。
李询认出了那支玉簪,错愕了片刻。
随即含怒嗤笑一声,说:“你一定要这样?
好,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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