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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致命玩笑把我送上前线,他悔疯了

《老公的致命玩笑把我送上前线,他悔疯了》主角顾沉锋昭昭,是小说写手“顾沉锋”所写。精彩内容:持要见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门缓缓推开。顾沉锋站在光影交界处。素色的棉麻长袍取代了挺括的军装,手腕上挂着一串深色的檀木佛珠,素面朝天,曾经飞扬的神采被一种近乎枯槁的平静取代。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的一丝未能完全寂灭的波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瘦了很多,站在那里,像一棵被......

第7章 阅读最新章节

沙特灼热的沙砾和尖锐的弹片,最终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份永久纪念——一颗子弹洞穿了我的左小腿外侧。

骨头虽然接上,但神经的损伤留下了不可逆的跛行和阴雨天钻心的酸痛。

战争结束轮换回国时,我的胸前缀上了几枚沉甸甸的勋章,肩章也换成了更高阶的样式。

那道贯穿腿部的陈旧伤痕,像一枚沉默的勋章,标记着黄沙与鲜血淬炼出的蜕变。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城市秩序井然的车流。

我将一枚崭新的、代表此刻职务的徽章放入抽屉深处,与那些来自沙特的勋章放在一起。

抽屉上层,那份签好名、尘封已久却始终未递交的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文件最上方。

敲门声响起。

“报告,林副处。”

年轻干事的声音带着敬畏,“有位……姓顾的先生,没有预约,坚持要见您。”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

门缓缓推开。

顾沉锋站在光影交界处。

素色的棉麻长袍取代了挺括的军装,手腕上挂着一串深色的檀木佛珠,素面朝天,曾经飞扬的神采被一种近乎枯槁的平静取代。

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的一丝未能完全寂灭的波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瘦了很多,站在那里,像一棵被风霜过早侵袭的树。

“谢谢,小李,你先忙。”

我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请坐。”

他依言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佛珠,沉默了很久。

目光在我行走时难以掩饰的微跛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

“你……变了很多。”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沙漠里久未逢雨的河床,“也更……威严了。”

他试图挤出一点笑容,却无比僵硬。

“前线是熔炉。”

我平静地接口,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温正好。

没有剑拔弩张,只有历经沧桑后的疏离与空旷。

他的目光扫过我背后墙上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记着维和热点区域,最终落回我脸上,那份强装的平静终于寸寸碎裂。

“我……是来忏悔的,云帆。”

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在他素净的脸上留下清晰的痕迹,一滴砸在深色的佛珠上。

“我瞎了眼!

我被许昭昭那些廉价的殷勤蒙了心!

我忘了我们一起从新兵蛋子熬出来的情分!”

“忘了你替我挡下的处分,忘了在野战医院,我高烧昏迷时,是你守了三天三夜……甚至……” 他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手指死死抠着佛珠。

办公室内只剩下他压抑的、破碎的哭泣声。

窗外的城市喧嚣被隔绝,时间仿佛凝滞。

我静静听着。

那些被他亲口证实的往事,如同旧照片在眼前翻过,激起层层涟漪。

却再也无法掀起惊涛骇浪。

沙特的风沙和孩子们的哭声,早已重塑了我心脏的构造。

等他的哭声渐弱,只剩低低的抽噎,我才开口,声音沉稳:“沉锋,都过去了。”

他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希冀。

“这几年,” 我望向窗外湛蓝高远的天空,一架银白的民航飞机正缓缓划过天际线。

“在爆炸和废墟之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目光转回他写满哀求和等待宣判的脸上,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种穿透时光的澄澈。

“如果没有那份‘玩笑’的花名册,我不会有勇气跳出那个困住你我和许昭昭的三角泥潭。

我会继续在原地打转,直到彻底窒息。”

“是沙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用他们求生的眼神给了我新的锚点。”

我站起身,腿部的旧伤让动作略微滞涩,但每一步都异常沉稳。

走到他面前,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你看这双腿,” 我指了指,“它带我在前线跋涉了无数公里,救过很多人的命。”

“它瘸了,但它值了。”

我顿了顿,语气里竟有一丝释然,“许昭昭那个‘玩笑’,和顾沉锋你后来的放手,歪打正着地推了我一把。”

顾沉锋怔怔地看着我,手中的水杯忘了接,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的人。

那眼神里没有了过去的怨恨纠缠,也没有卑微的祈求。

只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如淬火钢刃般的冷硬与开阔。

那份属于军人的担当和对生命的大爱,早已覆盖了个人情仇的小天地。

他颤抖着伸出手,最终只是接过水杯,指尖冰凉。

“所以……我们……所以,” 我替他把话补完,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早已既定的事实。

“各自安好,就是对我们过去最好的交代。

你祈福的对象,不应该是留在战场上的人。

真正需要那份善念庇护的,是那些还在硝烟里挣扎求生的生命。”

我拿起桌上那份尘封的离婚协议,轻轻推到他面前。

“这个,签了吧。

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和新生。”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

顾沉锋低头看着那份协议,良久,他颤抖地拿起笔,笔尖悬停在签名处,一滴泪珠砸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墨渍。

最终,他没有看我,只是飞快地、用力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放下笔,他没有停留,挺直了那曾经骄傲如今却只剩单薄的脊背,一步步走向门口。

素色的衣袍在门口的光影中一闪,如同一个迅速褪色的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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