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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是钱程身边的茉莉花。
他守着我,为我筑下茉莉园。
晴时,他是守园忠犬,于我裙下眠睡。
雨雪,他是护花恶兽,为我肉绽血流。
久了,就连钱程自己,也以为我是他园中娇花。
可一朝别离,我远赴千里。
一头黄毛,脚踩网袜,手中贝斯拨弄得轰轰作响。
茉莉园里从无茉莉,我是劲草,也是疾风。
这一场恋爱好似智斗,他在养花,我在驯兽。
夜半三更,门响三声。
看似恐怖小说的开头,却是艳情小说的结尾。
这夜之后,我将提着行李,离开钱家,当作我与钱程的分手。
走廊里一盏昏灯,映着他左脸,右脸光线则被鼻梁的折角遮去,隐在黑暗里。
这灯光很妙—他右脸有一道疤,浅浅的,却从眼角一直蔓延到腮边。
我倚在门边,他便沉默地从我身侧挤进屋子,擦身而过时,胳膊蹭落了我睡裙的肩带。
那条细绳就那么荡在手臂。
钱程回头,在黑暗中摸索,用指头把它勾住,既没往上提,也没往下拽。
他只是把它抻直,一点点慢慢地往前拖,力道并不急迫,但也毫不松懈。
在牵引着。
我沉默地顺着那力道往前走,直到他右手落在我背上,直到我撞进他怀里。
“我过去总觉得你太瘦了。”
说着,他的手轻车熟路,去找丰腴绵软的地方。
我听见他轻笑着评价:“你第一次穿这条裙子的时候太难看了,像个挂不住肉的骷髅架子。”
那还是我第一次勾引他,技巧生涩又来势汹汹。
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脸上的疤跟着蜿蜒,在我看来并不狰狞,反而是抹艳色。
他的脸孔是我眼中的禁果,这道长疤是盘踞着禁果的毒蛇。
或许是我的穿着太露骨,抑或是我的神色太迷离,当时的钱程终于不能再装作懵懂。
我分明看见他喉结滚涌,耳中却只听见他的冷笑:“丛寒,我没有恋tong癖。”
话落,一件带着寒气的外套劈头盖脸地罩住我头脸,黑暗里,我只听见门轻轻掩上的声音。
我还记得,那时我气急败坏,隔着门喊:“钱程,我二十岁了!”
应答我的只有他渐远的脚步,以及走廊尽头,打火机被按动时那一点细不可闻的声音。
那夜,我裹着钱程的外套睡着了。
这夜也是。
夜很深时,我醒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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