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现代言情《你是我唯一漏拍的琴弦》,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傅砚辞林诗韵,是网络作者“喜欢宁宝”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公事公办的编辑部人员。“喂,你好。”我看着窗外,用连自己都意外的平静说道:“我是洛佳宁。我要办一场告别演出。”“地点,国家大剧院,我拿‘金钟奖’的那个舞台。”“你们来不来?”消息一出,满城哗然。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一个手筋被废、身患绝症的前钢琴家。要在她曾经的巅峰之地,举......
你是我唯一漏拍的琴弦 在线试读
电话被傅砚辞粗暴地挂了。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我能想出他此刻的表情。
大概会把手机砸在墙上,然后烦躁地扯开领带,阴沉着脸,在诺大的办公室里来回移动。
哦,不对。
他现在动不了了。
这个认知让我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牵扯着五脏六腑都在疼。
接下来几天,傅砚辞没有再出现。
我的那个“死亡赌局”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笑话。
也好,我乐得清静。
每天除了在康复室里跟那架电子琴作对,就是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发呆。
生命力在一点一点地流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这天,小护工拿着一份娱乐报纸,一脸兴奋又小心地跑进来。
“洛小姐,快看,你上头版了!”
她把报纸摊在我面前,标题用又大又煽情的字体写着——《折翼天使的黄昏:天才钢琴家洛佳宁的落幕与新生》。
写得倒是花团锦簇。
把我从年少成名到斩获大奖的履历都数了一遍。
可那配图……
不是我任何一张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照片。
而是前几天,在康复室里,我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正伸着那只不听使唤、痉挛的右手,试图去按琴键的偷拍。
把我吃力扭曲的脸,拍得清清楚楚。
公开处刑。
还是对着我最引以为傲的整个职业生涯。
“这……这照片怎么……”小护工也看出了不对劲,结结巴巴地想安慰我。
我却笑了。
就是单纯觉得很好笑。
林诗韵的段位,也就到这儿了。
她以为这样就能摧毁我,以为攻击一个钢琴家的过去,就能让她赢得彻底。
她不懂。
对我这种将死之人来说,过去早已是烧过的灰。
而她,亲手给我送来了最后一场演出的火种。
“报纸给我。”我朝小护工伸出手。
她迟疑地递给我。
我翻到报纸末页,找到那家媒体的联系电话。
“麻烦,帮我拨一下。”我对她说。
电话接通,对面是公事公办的编辑部人员。
“喂,你好。”
我看着窗外,用连自己都意外的平静说道:“我是洛佳宁。我要办一场告别演出。”
“地点,国家大剧院,我拿‘金钟奖’的那个舞台。”
“你们来不来?”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一个手筋被废、身患绝症的前钢琴家。
要在她曾经的巅峰之地,举办告别演出?
她要演什么?
在台上表演康复训练吗?
媒体的镜头和大众的目光潮水一样涌来。
带着好奇、揣测,和等着看好戏的恶意。
演出当晚,后台化妆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我没让化妆师上浓妆,只是略施粉黛,遮了遮病气。
身上是一条洁白的及地礼服。
工作人员进来提醒,话语里是担忧:“洛小姐,外面……都坐满了。傅先生和林小姐,也在第一排。”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从侧幕的缝隙望出去,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林诗韵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挽着傅砚辞的胳膊,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微笑,正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傅砚辞则靠在轮椅里,面无表情。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舞台中央。
他在等。
等我出丑,等我用一场闹剧,为我们的十年画上一个可笑的句号。
我走上舞台。
没有追光,只有最基础的面光,惨白地照亮了舞台中央这一方天地。
剧院里鸦雀无声。
没有音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
我站定,缓缓抬起我那只残废的右手。
它在空中不受控制地轻颤。
然后,剧院的音响里,响起了钢琴声。
是我巅峰时期演奏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
辉煌,壮丽,势不可挡。
我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舞台前方,仿佛面对着一支庞大的交响乐团。
我开始“指挥”。
我的动作破碎而不连贯,手臂举不到应有的高度,手指痉挛着,跟不上录音里那摧枯拉朽的音符。
完美的音乐,和我破碎的身体,形成最残忍的对照。
观众席上开始有了压抑的骚动和议论。
林诗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只有傅砚辞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抓着轮椅扶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他看懂了。
这不是表演。
这是一份控诉,一份遗书。
我用生命最后的力量,为自己指挥的一曲葬歌。
协奏曲进入最后的华彩乐章,音乐推向最高潮。
就在那个最辉煌的音符落下的瞬间。
我穿过灯光,穿过死寂的空气,直直地看向傅砚辞。
我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你看,我赢了。”
话未出口,喉咙里一股腥甜再也压抑不住。
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溅在我白色的礼服上,开出一片红。
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空。
我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冰冷的舞台上。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我听到全场倒抽冷气和林诗韵短促的尖叫。
还有一道咆哮:“洛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