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潜力佳作《我五岁那年,爸爸说他余生要只爱自己》,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佚名佚名,也是实力作者“日照金山”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它的最后一根稻草。看着划破的脚趾和彻底烂掉的鞋面,疼痛和羞耻感几乎将我淹没。第二天,一个平时并不算特别亲近的同学,在放学时突然塞给我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唉,我妈真是,老给我买衣服又不看好尺码,这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上,吊牌也剪了了退不了,你帮我解决了吧,丢了实在可惜。”袋子里,是两套赶紧恶毒衣服,还有两双崭新的鞋子。我猛......
5 在线试读
那之后,我去食堂的时间越来越晚。
等到人群几乎散尽,才低着头快步走到窗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阿姨,麻烦只要两块钱的饭。”
打饭的阿姨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
她没说话,接过我的餐盘,舀了平平一勺白饭。
然后,她的手顿了顿,看似无意地又在饭勺底下挖了深深一勺菜。
那是之前给学生打菜时锅底剩下的、混杂在一起的菜肴,甚至还有几片肉。
我愣愣地看着那盘饭,鼻子一酸。
我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
咸涩的眼泪混着温热的饭菜,被我一起囫囵吞下。
我吃得很快,很用力。
把所有的恨意和不甘,都就着这份陌生的温暖,狠狠地咽下去。
我在心里,对着自己,也对着那个遥远的背影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后悔!”
日子依旧艰难地滚动。
身体的窘迫无法完全隐藏。
哪怕我吃的再少,还是长个子了,
上衣和裤子,短了一截。
而码数早已小的鞋子再也撑不住了,体育课上的跳远成了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划破的脚趾和彻底烂掉的鞋面,疼痛和羞耻感几乎将我淹没。
第二天,一个平时并不算特别亲近的同学,在放学时突然塞给我一个很大的塑料袋。
“唉,我妈真是,老给我买衣服又不看好尺码,这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上,吊牌也剪了了退不了,你帮我解决了吧,丢了实在可惜。”
袋子里,是两套赶紧恶毒衣服,还有两双崭新的鞋子。
我猛地抬头,撞上他迅速移开的、略带不自然的目光。
他脸上没有任何施舍的表情,只有一种小心翼翼的体贴。
我攥紧了那个袋子。
喉咙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谢谢。
那些饭勺底下深挖一勺的菜,那些刻意为之的错买。
它们和那三千块的便签,那句冰冷的两清,交织成我记忆里最复杂晦暗的底色。
一边是彻骨的寒,一边是微弱的暖。
我在其中,咬着牙吞下所有滋味,逼着自己向着有光的地方爬。
我高考后离开家乡的时候。
心里已经对爸爸这个名词没有任何概念了。
我只是当他很早就已经死了。
他给我的伤害太深,别人给我的温暖太暖。
那些怨恨和不甘早就被温暖和善意挤到了角落里。
如果不是他突然打通我的电话。
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回忆起这段湿漉漉的过去。
我放在桌上的手机一刻不停地在振。
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颇有一种我不接就一直打的意思。
朋友瞥了一眼我的手机,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不接,也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他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极其自然地把我的手机塞进了床头缝里。
“诶呀,这些推销电话真烦,走,别理他们,陪我去玩游戏。”
说着,他推着我往客厅走。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游戏和我们出国后的旅行计划。
欢快的游戏音乐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心头刚刚升起的一丝戾气瞬间平复下来。
之后几天,那个号码没有再响起。
一切都风平浪静。
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我们去酒店入住。
酒店大堂明亮宽敞,拖着行李箱的旅客来来往往。
我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行程单,朋友在一旁办理入住手续。
就在这时,我无意间抬了下头。
目光掠过休息区的皮质沙发。
然后,我的呼吸和目光,同时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