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金粽子Z”又一新作《告别后是黎明》,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陆泽川江念初,小说简介:“我许家的家产,何时由你做主了?”面对我的质问,陆泽川淡然一笑,拿出一张欠条。“这欠条,是二十年前我爷爷救你全家人性命的报酬。”“你爸承诺,这张欠条可以写上任何要求,你们家会无条件遵循。”“相等的,我会履行婚约照常娶你...
告别后是黎明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我是京城首富独女,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光蛋。
只因我的未婚夫陆泽川在订婚宴上宣布,要把我许家所有家产无偿转赠给江念初。
“我许家的家产,何时由你做主了?”
面对我的质问,陆泽川淡然一笑,拿出一张欠条。
“这欠条,是二十年前我爷爷救你全家人性命的报酬。”
“你爸承诺,这张欠条可以写上任何要求,你们家会无条件遵循。”
“相等的,我会履行婚约照常娶你。”
我知道,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我要嫁给他,就要用许家家产补偿无名无分受了委屈的江念初。
最后,陆泽川笑着扔给我一枚硬币当彩礼。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婚礼仪式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一切从简即可。”
没有等到我的回应,陆泽川就走了。
只因他笃定。
为了成为陆夫人,我什么都会答应。
实际上,我真的成为了陆夫人。
毕竟,陆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1
订婚宴上,媒体将话筒怼到我们一家人脸上,非要挖出猛料。
我抬手拦住怒不可遏的父母,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回到家中,妈妈终于忍不住将我紧紧搂住。
“不说我们,咱家的公司你耗费了那么多心血,陆泽川他怎么敢就这样拱手让人?”
“当年和陆家定下娃娃亲,是看中陆老爷子重情重义。”
“谁曾想陆泽川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爸爸一言不发,可拳头紧了松松了紧,背影比往日佝偻了许多。
京城与沪市相隔千山万水,却挡不住两家的情谊。
寒来暑往,我们像候鸟般迁徙于南北之间。
寒假在陆家老宅堆雪人,暑假在许家花园捉萤火虫。
高中时我们成了同桌,大学更是一起创办了第一个创业项目。
商界早已将我们视为不可分割的整体,人人都说许陆联姻必将缔造一个横跨南北的商业王朝。
直到今天,陆泽川当着所有人的面。
轻描淡写地将许氏所有资产划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名下。
风言风语很快传遍了全城。
“许星遥啊,眼里就盯着钱,八成是算计得太狠,把陆太子逼急了,不然人家怎么会连欠条都甩出来?”
“可不是嘛,听说她私底下玩得可疯了,有人亲眼看见她家一晚上进出好几个男人呢。”
“啧啧,又拜金又浪荡,换我啊,这种女人连门都不让进。”
爸爸刚做完一个小手术,原本家里热闹得无处踏脚。
前来探望的人恨不得排到明年。
可如今,一连几天过去,竟没有一个人登门。
就连昔日热络的京圈姐妹团,也默契地把我排除在外。
我推开陆泽川办公室门的瞬间,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可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僵在了原地。
江念初蜷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投影幕布。
而陆泽川正捻着一片薯片,温柔地递到她唇边。
多么讽刺。
他曾经立下的规矩言犹在耳。
“办公室是谈公事的地方,别把私人感情带进来”
为此我连给他送午餐都要提前报备。
后来陆泽川破例允许我在加班时吃些点心。
我竟天真地以为那是独属于我的特权。
陆泽川见到我,神色自若地起身,甚至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我。
“别误会,念初就像我妹妹一样。”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我熟悉的宠溺。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唯一。”
陆泽川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
“你家就你一个女儿,资产给念初玩玩怎么了?”
“反正嫁给我之后,陆家的产业够你忙的。”
那些曾在他耳边倾诉过的理想、那些深夜畅谈过的商业蓝图,此刻都成了笑话。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辩解都苍白无力。
当一个人连你的梦想都能随意践踏时,语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不辩解了。
我只下结论。
“陆泽川,我们解除婚约吧。”
2
陆泽川的瞳孔骤然紧缩。
片刻的怔愣后,他低笑出声。
“许星遥,你现在一无所有了。”
“想要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准,除了嫁给我,你还有第二条路吗?”
“别耍性子了,我知道你是被网上那些恐婚言论吓到了。”
“我保证,会把你宠成最幸福的陆太太。”
陆泽川明明看得见我眼底的痛楚,读得懂我每一分不安。
却只会轻描淡写地说别闹了。
我从包里取出那个珍藏多年的紫檀木盒。
“陆家祖传的翡翠玉镯,该物归原主了。”
“毕竟,我不再是陆家未来的儿媳了。”
陆泽川的脸色终于变了。
“戴了十年的东西,哪有退回来的道理?”
“陆夫人的位置,除了你还能是谁?”
我固执地挣脱他的手。
玉镯在推搡间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清脆的碎裂声里,陆泽川的耐心终于耗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冷硬。
“不喜欢就换一个,何必拿死物撒气?”
我轻轻笑了。
“你看,连传家宝都碎了,我们也该散了。”
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陆泽川下意识伸手要来抓我。
就像过去,每次争吵后他都会做的那样。
江念初柔柔的声音插了进来。
“泽川哥哥,姐姐正在气头上呢,你现在追上去只会火上浇油。”
“等姐姐冷静下来就会明白,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对她更好了。”
陆泽川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垂下。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直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强撑的体面终于崩塌,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涌出。
记忆里那个少年从来不会让我带着眼泪离开。
哪怕是我无理取闹,他也会在第一时间低头认错,捧着我的脸说:
“要打要骂随你,别气坏自己身子。”
而现在,他连追出来的脚步都省了。
手机屏幕亮起,陆泽川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公司的股份已经安排转让给念初了,不过你放心,别墅会留给你。」
「别难过了,对身体不好。」
「转让协议我让法务拟好了,明天上午十点,记得来签字。」
我盯着那些字句,只觉得呼吸困难。
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她受委屈?
可陆泽川不仅让我受尽屈辱,还要摆出这副施舍的姿态。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能一边与江念初暗度陈仓,一边面不改色地和我讨论婚期。
回家后,我正将最后一件私人物品收进箱子,大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江念初带着黑衣保镖施施然走进来。
她故作歉意地绞着手指:
“姐姐别生气呀,是泽川哥哥非要我来这一趟的,他要我取回他的东西。”
3
我冷冷扫视这群不速之客。
“这里没有陆泽川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呢?”
江念初从手包里掏出一份清单。
“金镶玉手镯、翡翠耳坠、还有那个北宋官窑的瓷瓶......”
“泽川哥哥说,这些都是他陆家的聘礼,现在要如数收回呢。”
我的目光落在青瓷摆件上。
那是十八岁生日时,陆泽川跪在我家客厅,当着双方父母的面亲手捧给我的。
那天他写了婚书,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我,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感动得将许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作为嫁妆提前给了他。
如今,这些誓言都成了笑话。
“江小姐,陆泽川和我尚有婚约在身,你就不怕我报复?”
江念初立刻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姐姐别误会,我也不想的。”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我懂。”
“我劝了泽川哥哥整整三天,他非要我来,我也没办法拒绝。”
话未说完,眼神却贪婪地扫视着屋内的古董字画。
我都看在眼里。
可现在,最痛的不是江念初的惺惺作态。
而是陆泽川竟纵容她来践踏我们二十年的情谊。
那个曾说“遥遥掉一滴泪我都要心疼半年”的少年,如今派新欢来索回每一件定情信物。
原来剖心之爱,也能变成刮骨钢刀。
江念初将清单轻轻抖开,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笑。
“姐姐还是主动交出来吧,堂堂许家大小姐,总不会贪图这些身外之物吧?”
我攥紧拳头。
“少在这惺惺作态。想要什么,让陆泽川亲自来拿。”
她欺近一步,在我耳边低声说:
“你还真当自己是许家大小姐呢?”
随后声音陡然拔高。
“许家不是自诩百年名门最重信义吗?怎么连这点东西都要霸占着不放?”
门外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
“听说许家这次洪灾一分钱都没捐。”
“肯定是私吞了善款!”
“瞧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江念初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狠色。
就在我分神的刹那,她突然惊叫一声向后倒去。
“许小姐你干什么!”
黑衣保镖瞬间破门而入。
随即有人粗暴地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掼倒在地
无数只脚碾过我的后背,我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
有人拽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又狠狠踹向我。
剧痛中,我看见别墅大门早已被关上。
江念初料定我求救无门,露出得意的笑。
陆泽川赶到时,我正撑着茶几艰难地站起来。
他单膝跪地与我平视。
“遥遥......”
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里翻涌着疼惜与懊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抬手擦掉唇角的血迹,强忍着肋骨的剧痛站直身体。
“这里又没外人,陆总这副模样,是要装给谁看?”
他伸手想查看我的伤势,身后却恰好传来江念初的痛呼。
“怎么回事?”陆泽川猛地回头。
江念初怯生生地瞥了我一眼。
“姐姐刚才可能太激动了,推我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
“没事的,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陆泽川的指尖僵在半空。
我看见他眼底的挣扎。
他最终转身走向了江念初。
“许星遥,别仗着我爱你就有恃无恐。”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念初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这样羞辱她?”
我笑出了声。
是,江念初没错。
错的是我,错在我以为二十年的感情坚不可摧。
满室狼藉中,江念初善解人意道:
“算了,这些破烂就留给你吧。”
“反正,你也只剩这个了。”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
我望着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许家家产,就当还了陆家救命之恩。
现在经历的这一切,来日都会成为我东山再起的台阶。
4
爸妈匆匆赶来医院。
爸爸声音沙哑地说要陆泽川那个混账来赔罪。
我挤出一个笑:“爸妈,别这样。能趁早看清一个人,是好事。”
我说得轻描淡写,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那晚我盯着天花板彻夜未眠。
道歉?
太便宜陆泽川了。
第二天,#许氏千金退婚#、#陆泽川出轨实锤#的话题引爆全网。
我靠在病床上,看着陆氏集团股价断崖式下跌的曲线,终于尝到一丝报复的快意。
手机疯狂震动,陆泽川的来电一个接一个。
我直接关机。
可还是有人找到了我。
门被推开时,我以为是陆泽川派来的人。
可抬眼却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睛,是陆时砚。
九年同桌,曾经我们无话不谈。
后来因为陆泽川莫名其妙的醋意,我主动疏远了他。
陆时砚站在门口,没急着进来,只是低声问:“能聊聊吗?”
我没说话,他也没催,只是安静地等着。
半晌,我点了下头。
他走过来,没提热搜,没提陆泽川。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受苦了。”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我眼眶瞬间红了。
陆时砚讲了很多这些年的糗事。
创业时被投资人放鸽子,第一次路演PPT全是乱码,甚至因为太困在签约仪式上睡过去......
我听着听着,紧绷的肩膀慢慢松了下来。
直到最后,他才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我开了家公司,做AI医疗的,刚起步。”
顿了顿,抬眼看向我。
“缺个有经验的合伙人,你要不要来?”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曾经笑脸相迎的合作伙伴纷纷避而不见。
我站在人生的最低谷,而陆时砚却在这时向我伸出手。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家里住最后一晚,霓虹依旧璀璨,车流依旧川流不息,仿佛什么都没变。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心里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我终于可以离开那段让我遍体鳞伤的感情。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行李箱刚推开门。
刺眼的红色瞬间闯入视线。
一长排婚车整齐地停在门外,车窗上还贴着大大的囍字。
陆泽川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正不耐烦地低头看表。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头,眉头紧锁。
“人家新娘子五六点就起来化妆,你倒好,这个点才慢悠悠出来?”
他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拽我。
“赶紧上车,别耽误时间,宾客都等着呢。”
“等婚礼结束,我再好好跟你算总账。”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这才注意到。
我没穿婚纱,没化妆,甚至手里还拖着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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